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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忠昌从案牘上抬起头,在他面前,正摆著许多待处理的文书。
对於林忠昌而言,要想在官场里头混倒是简单。
只需学会瞒上欺下,上下打点,找个大腿,寻个靠山。
同时在稍微有那么点奉承之术,审时看势,站好队伍。
最好还能会一些琴棋书画,吟诗作词,赏宝断代,寻问柳。
如果还能会些妇科调理,按摩正骨,暖床叠被的话……
就可轻鬆於官场之上平稳进步。
这般简单之事,林忠昌相信世间,除了像林家的那些蠢材,该有不少人都能做到。
然而,但若想获得国情认可,身上有大庆供著的,那四位圣人神秘莫测之力的话,便有些难了。
须得处理政务,批改文书,尽全力维持属地莫出乱子,才可得国情认可,身上也才会有那异力在身,不需像那些个,於泥水中打混的修行者一般,供个祖宗在自己心坎里。
“那些暗中的老鼠,总算是动了……”
林宗昌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缓声说道。
灶康城林家的主事者,那名声音与年纪不相符的捕快,也听闻声音从外头走进。
之所以林忠昌自来到这灶康城,已然不是少时间,但还一直按兵不动,便是因他知道那位还存於城中,任暗中之人在如何作乱,只需那位还在城里,便不会出问题。
如今那位有了动静,就说明暗中那伙人,定是起了心思,想將那位请离灶康城。
“族兄,我这就带人出城!”
“不用,这一次,我亲自去。”
林忠昌已然完全对灶康城的林家,失去了所有信心。
他慢悠悠起身,往案板一挥袖,在最后几篇文书落上官印。
各色文书之上,又有丝丝气息冒出,被其吸入了鼻腔。
把官服脱下,林忠昌换上那一身绣有飞廉之兽的长衫,往著屋外缓缓行去。
屋子外头,已然站有不少身影,其中有卖肉的屠夫,亦有身材肥胖的寡妇,还有两个面色黝黑,肩上还挑著两捆咸菜的菜农。
这些都是为灶康成林家的主要力量,而明面上善於经商的那个林家,只是为了攒些浮財,建些別墅豪屋,方便这些白日里头,俱都是不同身份之人,晚上可以在奢侈地方休息。
白天,这些不同身份之人隱於城中,是为城中最底层,只有到了晚上,他们才能做回老爷身份,好好享受生活。
往人群扫了一眼,林忠昌微一皱眉。
“城中的王朝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