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快面色浮现犹豫,林忠昌一看其脸,顿时感到头疼。
就算在京城里头,与那些朱紫贵人勾心斗角,都没有面对这伙人心累。
“快些说吧,你们是不是又背著我,干出什么好事了?”
“族兄,这回不关我们事,那些王朝兵,按法度来说,族兄自然可以隨意调动。
但城里头的主薄,巡检那几人,却可一同举议將兵扣下。
他们说是城中这几日人心浮躁,要留兵应对鬼神之流……”
林忠昌无奈摇头。
这灶康城的林家,明明身上有著,和他一样的血脉,怎的会是这般愚笨?
“还敢说不关你们事?
难道不是因为你们这些蠢货,浪费这么长时间,连几个芝麻官都拿不下,所以才弄出个无兵可用?”
说罢,林忠昌懒得再与这几人废话,索性不再带县城王朝兵出城,只领著林家的家底,直直出了县衙。
马廊中,几头站著熟睡的马儿身形一动,互相对视一眼,隨后缓缓走到一旁。
此处马厩乃在县衙后方,也为属於县衙之地。
其中一匹马大张著口,其內钻出条手臂,如脱衣服一般,將整匹马皮脱下,一个活人便凭空出现。
“他们动了,我们怎么办?”
“当初,为了避免沾染到,那一位的滔天因果,我们没敢监视冥婚过程,这才让那位失了踪跡。
如今县城之中,只有这新来的县令手头捏著官印,可略微感受那位踪跡,我早就怀疑他们,定是已经找到了那位,现在怕是去接那位回城。
和城中兄弟们说一声。
出城!”
后头说话的这人,声音正是为那日,同管阮秀夜闯黄府之人。
从其说话,还略有虚弱的状態上来看,那一夜在黄府之中,该也是没討到什么便宜。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这人顿了顿,朝一旁同伴吩咐道:
“把秀儿也叫上,她背后带著另一批人,或许能將那批人也引出城去。
水浑了,我们才好摸鱼。”
马厩里散去人影。
灶康城仿佛成了个被扔进块石头的湖面,诸多涟漪接连泛起。
下头的大鱼也开始搅动湖水,让本就浑浊的湖水,越发不可视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