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法租界边缘一栋不起眼的石库门民居阁楼。这里远离喧嚣,墙壁斑驳,散发着旧木和湿气的味道,与松鹤轩那曾经象征着权力与庇护的轩昂气派截然不同。 将林晚安置在干净的床铺上,由沈曼笙和内线医生接手照料后,众人退到狭小的客厅。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寒意和劫后余生的疲惫。 程岩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声音沙哑:“陈默群会发疯。他一定会掘地三尺。”他焦躁地踱了两步,目光扫过这逼仄的空间,带着对未来的忧虑,“松鹤轩……怕是回不去了吧?” 江砚舟站在窗边,掀开一丝厚重的窗帘缝隙,警惕地观察着外面湿漉漉、空寂的街道。雨水顺着他利落的鬓角滑落,勾勒出冷峻而紧绷的侧脸线条。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松鹤轩已暴露在陈默群的视野之下,所有痕迹今夜必须抹除。钱老,天亮前,确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