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鬆了口气,却见路平一屁股坐在席上,一只手揉著眉心,似乎甚是疲倦。
“你——怎么样了?”她惊呼道。
路平遥遥头,暗自调息,良久之后才恢復平静。
“东方不败好生了得。”
“那是自然。”
任盈盈幽幽一嘆,却又开始为任我行担心起来。
“你刚才所说的里老断案,莫不是审完左冷禪之后,就——”她盯著路平,忍不住问道。
路平轻轻握住她的双手,只觉她掌心依旧冰凉。
“我和东方不败,说的是江湖秩序。”路平笑笑道,“你仔细体会一下就可知道,就此事而言,你爹不在他的考虑中,也不在我的考虑中。”
任盈盈微微沉吟,许久之后才明白过来。
正教与日月教依旧分庭抗礼,日月教需要好好执行它的教规,江湖廝杀罪不及妻—
这些规矩就在他们不经意的谈话中定了下来。
她想到此处,看著路平,竟是惊讶地合不拢嘴巴。
“这几日我要离开一下,到了泰山再与你相见。”任盈盈小声说道。
“好。”路平淡淡道。
“如今日月教內爭不止,东方先生似乎不宜久离黑木崖。”
路平的传音犹在耳边。
这番话就说在左冷禪斩尽杀绝之后。
东方不败骑在马上,面色也有一丝苍白。
路平竟然用某种摄心术,二人以意志力抗衡许久,他才知难而退。
这小子当真难以对付。
他是在提醒自己,杨莲亭隨时可能成为別人对付自己的工具。
而江湖相爭,不罪其家,一旦成为铁律,或许可以保护杨莲亭。
但前提是杨莲亭真正意义上成为他的家人。
都说东方不败天下无敌,但凡有杨莲亭在,但凡心中有羈绊在,谈何天下无敌?
可没有莲弟,为何又要天下无敌?
让杨总管成为真正的莲弟?
杨莲亭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东方不败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凌厉的杀气。
“回返黑木崖。我倒要看看,谁敢打莲弟的主意?”
一个声音在他边迴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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