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沉默下来。
许久,丁勉才起身拱手道:“少林方证大师和诸位前辈应援,此次皆是派之过,误传信息,
才惊扰各位清修。”
“不碍事,不碍事!”方证笑道。
丁勉急著处理嵩山家事。
见方证端坐不动,並无回少林之意,心中实在是鬱闷之至。
他和陆柏交换一个眼神,只见陆柏也是面带忧色,二人一时间,均感束手无策。
“左掌门失德,理应废其掌门之位,以门规处置。”
说话的是九曲剑钟镇。
嵩山眾人尽皆变色,四岳和少林,均一言不发。
丁、陆二人大惊。
“钟师弟,你胡说什么?”丁勉声色俱厉,“不敬尊长,你可记得嵩山门规!”
“嵩山门规?”钟镇起身,朝眾人一一抱拳,朗声道,“丁师兄此言差矣,我所说之事,乃是正教魔教对帐一事,其中所爭衡州诸事,可是嵩山一派之事吗?
暗中收拢绿林豪杰,黑道高手,假扮魔教,袭击正教各派,可是嵩山一派之事吗?
这其中那一条,不为嵩山门规所禁?
丁师兄跟我说嵩山门规,岂不是笑话—。—
丁勉一屁股跌坐交椅之上,面色惨白。
陆柏要说些什么,却见嵩山诸位太保一言不发,四岳掌门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少林方证大师却是十分凝重。
他心中一个激灵。
包括其他太保—这些人早知道,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左师兄能回来。不他怕是回不来了。
“钟镇受命南下,於各派多有得罪,至今想来,羞愧难当,做了一段时间【幻人】,生不如死,也算自作自受。”
“各位。”九曲剑起身,朝眾人一一抱拳,朗声道:“正教魔教对帐,我已经有所耳闻,钟镇在此明言,此事跟左师兄大有干係,钟镇也是助紂为虐者。要杀要剐,绝无怨言。”
“阿弥陀佛。”定閒师太缓缓说道,“钟师兄皆是受命行事,一切之因,皆左掌门一念之差,
唉—一代高人,如此行事实在让人费解。
寧中则按剑而立,冷冷道:“今日之事,嵩山须得给我四岳一个交代。”
莫大向方证大师拱拱手道:“方证大师须得主持公道!”
方证点点头:“左掌门此举確实天怒人怨,大失正教各派义气。”
丁勉不由得大汗淋漓。
他也算看出来了,今天的事情,早有预谋,
这位嵩山太保不由得暗自抱怨起来:“路司李可以找钟镇、串联乐厚,为何不来找我?”
乐厚胖胖的脸色犹有些挣扎,他起身方要说话,却见陆柏大声道:“嵩山门规,虽有·不敬尊长”一条,但並没有不能废除掌门之位一条。今日有四位师伯、师叔在,也有诸位师兄、师弟在,
嵩山清理门户,理应从匡正掌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