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珊进步之大,竟能与日月教圣姑不相上下,况且虚怀若谷,进退有度,华山玉女名不虚传。”
“想不到盈盈如此大度,实在难能可贵。”
二人似乎停止了骚扰。
路平方暗自庆幸,忽然两道传音同时而至。
“任姑娘大度,难道我小心眼吗?”
“嘿嘿,岳姑娘虚怀若谷,进退有度,路司李当真是左右逢源,功力不浅。”
路平体內气息一阵激盪。
“你们两个莫不是也在台上传音交流?”
“想不到吧?”二人又是同时说道,话语中均有一分自得。
路平竟差些喷一口鼻血。
这真是最古怪的修罗场。
竟然意外之间,发现了传音入密这种功法的新妙用。
路平心念急转,若是数十人,甚至百人同时对一人使用传音之术,那情形又是如何?
怕不是一剎那间,能使人疯狂。
二女见他请揉眉心,神情有些痛苦。
又是惊呼:“你怎么了?”
路平连忙摆手,强自稳定心神道:“不要同时传音。”
玉钟子道长神色凝重,一步一顿,来到台上。
他环视群豪,目中精光隱隱。
眾人见他神情与適才相比,好似换了一个人,心中都异不已。
沉寂片刻,老道朗声说道:“嵩山左先生与日月教任先生,均是当今江湖人杰,贫道曾听见传言纷纷,或说泰山大会对左先生不利,或说泰山大会算计任先生·”
他顿了一下,摇头道:“贫道可以断言,绝无其事。”
老道话锋一转,长笑道:“二位皆是一代宗师,武功之高,之博,修为之深厚,当世少有人匹敌,此次论剑,机会难得,诸位可要好好把握。”
说罢,老道宣布左冷禪和任我行比武一事。
擂台之下,顿时变得一片沉寂,一丝紧张的情绪在空气中瀰漫。
“任先生,好久不见。今日重出江湖,掀起无数风浪,左某添为五岳盟主,和任先生素有交情,只是为千千万万武林同道计,不得不过问一二。”
“左冷禪,这么些年,你当真一点长进都没有,开口武林同道,闭口江湖道义,华山派岳不群的名號,该让给你才是。”
左冷禪冷目如电,再不废话,一记大嵩阳掌向劈来。
片刻之间,二人掌法、拳法、指法交替使用,已经交手十多招,每一招都是內功浑厚,狠辣无匹。
群豪一见,莫不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玉钟子道长果真说的不错,五岳剑派素来以剑法称雄江湖,想不到左掌门拳脚工夫,竟也一妙如斯。”
“任先生这套掌法,质朴无华,却是威势惊人,果真盛名之下无虚士。”
“游先生所言不差,看来泰山之会,並无算计。,游先生何处去了——
高台的一角,游讯正在泰山弟子搭起的一个小帐篷中,奋笔疾书。
他只觉得人生有了新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