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检查了对付左冷禪的各个环节,这才放下心来,
任盈盈双目含泪,和向问天一道,扶著任我行跃下擂台。
任我行回头张望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失落。
本以为,泰山论剑可以让他距离黑木崖更近一些,没想到却是更远了。
这一波重出江湖,先败给路平,再败给左冷禪。
诸事不顺。
实在是悲催至极。
三人萧瑟的背影,让路平都有些不忍再看。
路平依旧封锁了消息。
当日,会真观大设宴席,庆祝左冷禪战胜任我行。
滴酒不沾的左冷禪,破天荒喝了一杯酒。
眾人又是齐声喝彩。
“左掌门大胜任我行,长我正教各派之威风,可喜可贺。”
“山东一方武林之平安,皆赖左先生一战保全,山东江湖中人,莫不感激。”
“任我行经此挫折,怕是再也无法纵横江湖。”
“路司李似乎有些不快?”
左冷禪举杯而至,杯中清水涟涟。
“此话从何说起?只不过有所思!”
“路司李想些什么?不如说出来,我也好替司李参详参详。”
隔壁桌上的几位好事者,立即全神贯注,朝这边侧耳倾听。
“只是想起左盟主当年抗魔风范,心中有些嚮往而已。”
左冷禪微微一愜,却见路平已经起身,和他碰了一杯。
隨即將杯中酒一饮而尽。
一声“失陪”,路平便离开大堂。
【白云俱墮地,明月自行天。】
一轮夜月,早已升空,照耀的泰山之巔恍若白昼。
天际万里如洗,远近的寺观庙宇,都披上一层银白的光芒。
夏风暂歇,松林一片寧静。
十八盘山路上,星星点点,是有人夜间登临泰山。
“我好歹是嵩山派出身的,你让我给任我行去看病,是不是太欺负人了?”某衡州小神医不满道。
钟蕙儿一身道袍,月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其容顏清丽脱俗。
“医者岂有正魔之分?”路平笑笑道。
“哼!岳姑娘说,传音入密是你亲自教授给她的,还有衡山湘云,我没有正魔之分,你却有华山、嵩山、衡山之分。”
自从四岳女同登泰山之后,路平便觉得运气值有清空的可能。
想到今日的情形,这传音之术,万万是不能再教给钟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