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么,”毛晚栗笑她,“这怎么回事儿。”
她曾在几分钟前夸下海口,说什么,别看我小他一轮,实际上他特别特别听话特别怕我,他这个人简直没脾气,任人打骂,我说一他不敢说二,如果感情里有食物链,那我妥妥的顶端,嗯,霸王龙那样的顶端。
被啪啪打脸的唐小姐略显尴尬,一下就蔫儿了。
毛晚栗回想刚才,她老公的样子跟她描述的完全不搭边。
她不信邪,准备进去找他当面质问。
但刚迈上台阶,两名安保的手当即横亘在她身前,“现在还不能进。”
唐小姐凝眉,“为什么。”
“有比较重要的人在,想进的话估计得等个十分钟。”
“我是他的,”
安保眼神不耐,看她像看碰瓷的,“你是他什么人也不行。”
好没道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民众点灯了。
保安瞧她还不走,“啧,你看,别为难我们是不是。”
她生气,猛地往后退步,从台阶上下来,背对着毛晚栗冷声,“咱们走。”
反正该求的也求完了,没必要等,她收起用剩的香,直截了当地转身。
两个人并肩返回,毛晚栗侧眼观察了她一路,“你还在想啊。”
“我没有。”
“嘴硬,谁说自己是食物链顶端的。”
既然是顶端,就得八风不动、能沉住气,对不对?毛晚栗问她。
“你们家老男人每天风轻云淡地,你也学学他呗。”
她切一声,“谁要学他了。”
“我听人家说,像你这样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生气的,是小姑娘行为。”
唐柏菲睁着大眼睛,眨了眨,“因为我根本就不老啊。”
“诶呀我的意思是,你得学会用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这样呢,你的情绪就不会总被他牵动,你就是真正的顶端了。”
毛晚栗推她走,她用疑窦的目光审视,“你要带我去哪里。”
“看帅哥看帅哥。”
她嗤笑,“是你自己想去吧,还打我的幌子。”
“你肯定不会后悔的。”
“别跟上次那个酒保一样就行,瘦脱相了一点都不好看。”
毛晚栗连说三次不可能。
其实她早就想去了,只是苦于没人陪,一个人怪别扭的。
唐小姐被带到雍和宫附近的一家新饭店,前面还有座拱门。
门上横幅写着开业典礼。
店长在红地毯上大声吆喝,路过时,给她们塞传单,人手两张。
店里人还不少,散座基本上满了。
她们挑了靠窗的双人位置,唐柏菲脱下外套,先环视一圈。
最远处的台上有男生弹吉他,唱情歌,服务员也全部是年轻男人。
尤其是他们的打扮,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只挂了件紧身围裙。
一眼望去,一片肉色,妥妥的肌肉男,露着手臂、双肩和后背。
“咦,”唐小姐暗戳戳嫌弃,翻翻菜单,“也没什么好吃的。”
毛女士向其中一位服务生摆手,叫人过来,“管他什么味道呢,你权当我离婚快成功了来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