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搬家了,我找不到你。”戴择不管不顾地说,声音带上一点哀求,“告诉我,你去哪了?”
凌书寻诧然,一时之间忘了动作:“你去过我的公寓?”
“是。我去过,可每一次你都不在。你的邻居说,你很久没回去了。”戴择死死的盯着她,“你和迟昼住在一起,是吗?”
明明已经分手,凌书寻不懂他为何还要缠着自己不放。
她想起戴择上一次提到的‘情妇论’,心中顿时泛起一股恶心。
可令她意外的是,他居然还贼心不死,甚至来公寓找过自己,又难免觉得可笑至极。
理智告诉她,如果让戴择知道自己现在和迟昼住在一起,他一定会再生事端。
而且……她不想让迟昼误会。
“我现在在宁市拍戏,当然不住公寓里,不过与你无关。”她冷冷地说,手臂仍在用力挣脱他的钳制,“况且,我和迟昼在一起了,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回头?请你放手。”
“是么。”戴择不置可否。
他抬头望了一眼别墅,视线又落回凌书寻的脸上,表情和声音平静了许多:
“明明都要在圈里混不下去了,却突然又有戏可拍。小寻,你是不是也开始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所谓的‘事业’?”
“既然如此,当初又装什么高贵,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给。”
听他说完,凌书寻笑了起来,随后笑的越来越大声。
她不清楚自己在笑什么,只觉得胸腔里积攒了多年的委屈,都在这一刻迸发了出来。
渐渐的,笑声越来越无力,高昂的头颅低了下来。
眼角却变得湿润。
和戴择在一起时的回忆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刺向她的大脑,带出血肉模糊的回忆。
在一起那么久,她从来没有开口向他要过什么。哪怕是为了他的一句话推掉工作,哪怕是最后一刻才发现他的不忠……她也没有向他要过任何补偿。
而现在,他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当初她最想要的,唯有他而已。
凌书寻明白了,可笑的是她。
那个青春的、执念的、莽撞的自己。
还有那三年多的时光。
她重新抬起头看他,情绪已经隐去,“我们领证结婚了,你满意了吗?”
“你说什么?”戴择愣了一秒,忽的一用力,把她拉向自己。
他一手捏住她的肩膀,一手扣在她的腰间。
在凌书寻挣扎之际,戴择凑近她的侧脸,热而腻的气息吐在她的耳廓:
“以迟昼的身份和地位,怎么会跟你认真?”
“都是权宜之计,玩玩罢了。”
怀中的人身体一顿,似乎忘记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