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智多在沙发上,感叹的说道:“得多亏贤婿,不然去年我们就只能将股票亏本出售,那至少也得亏损四五百万港币。而现在,那些持有的股票不仅回本,账面盈利还不少。”
这一波股市从1957年下半年开始跌,1958年上半年低谷,跌了一半左右。严祖和是贷款炒股,差点赔惨。
虽然是严人美借出的私房钱,但没有陈光良的指点,这一波严氏怕是损失不浅;不仅仅是股市损失四五百万,还有地产低价贱卖。
陈光良笑道:“吃一蛰长一智,只要不是负债去投资,其实考虑长期性投资,那些股票都会带来不菲的收益。在美国,华尔街将这种称之为‘价值投资’,我也是比较推崇的。”
严智多好奇的说道:“那些股票都是好东西?”
陈光良说道:“绝对的好东西,比存银行的投资还是高出很多倍。”
严祖和虽然投资冒险,但选择的股票都是一些‘专营权’企业,像是中华电力、港灯之类的股票,自然是好股票。
严智多点点头,说道:“嗯,那倒是不必全部售出,部分留在信托公司里。”
‘严氏信托基金’,委托平安银行做监督和顾问,严智多现在亲自抓在手里;待他百年之后,两个儿子及后人每月可以拿到一定的生活费,足以这个家族长盛不衰。
这个信托基金,有雪厂街10号的优质大厦物业,也有旺角一座大厦的优质物业,当然这两座大厦都在建设中。资金方面,部分则由平安银行贷出,由这个信托基金的租金还款。
稍后,严祖和将一张支票递给严人美,这是他借的钱。
“还有利息?”
严祖和连忙说道:“嗯,哪里借钱都有利息,正好股票是赚了不少。”
低谷时,跌到不到50%,他自然亏四五百万;如今不仅涨到1957年的高峰,而且还超出不少,他就是大赚了近千万。
“不留下,从哪里跌落,就从哪里爬起?”
严人美终究不忍心,自己亲弟弟的权利被剥夺一空,仅享受信托基金的部分;另外一个异母弟弟,可是开工厂风生水起,虽然也有丈夫帮助的原因,但如今至少也是数百人工厂的老板。
严祖和有些意动,但依旧说道:“协助父亲打理信托基金,也是不错的!”
眼见母亲的意思,又见舅舅有不甘心,陈文杰站出来了。
“舅舅,要不拿点本钱,和我们长实集团合和做地产。”
听到这话,严祖和把支票缩回去,幸会严人美也没有收。
“做自然是想做,毕竟能和长实合作,是很好的学习机会。”
一直以来,严智多家族的置业公司,主要是以投资地产,而没有从事住宅开发。
听到外甥的话,严祖和哪里有不心动的。
陈文杰笑着说道:“那我们晚点在办公室谈”
严祖和连忙点点头。
他明白,外甥怕自己尴尬,所以另外约时间。
实际上,陈光良哪里对这些事情感兴趣,正在陪同严智多聊。
当然长子的这番作为,让陈光良还是很满意。
严祖和虽然失败,但本质上投资只是冒险,也不是游手好闲的人。如果因此没有自己的事业,那以后就真成了‘躺平二代’了。
现在拿着钱,和长实一起买几个地盘,开发并售楼,能赚一些,他就能东山再起。
信托基金只是一个家族的保障,而不是每个成员的事业。
当天,严家的人自然满载而归。
第二日,陈光良召集平安银行的几位顾问,包括叶熙明、夏高翔、张树年、杜维藩等人。
“我想让大家编造一个能反应香港股市的‘平安指数’,将香港上市股票中,选出30只股票,分别代表不同产业的题材,用这些股票的升跌,用‘平安指数’反应,代表着香港股市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