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得突然,但对面的易承简却没有什么动作,仿佛毫不在意。 车身在滂沱之中纹丝不动,过了几息的功夫,又缓慢前行起来。 然而未行出十步,车厢再一次被巨力掼住——这次停得却是暴烈决绝,仿佛有什么东西,不容置疑地彻底扼住前路。 薛湜被这毫无预兆的惯力带得向后倒,绷紧腰腹,这才稳住身形。易承简也终于抬了抬半阖的眼,望向车外,发问道:“什么事?” 外面传来了利剑出鞘的铮鸣声,白肃言简意赅:“来了很多山怅。” 山怅常三两结伴出没,其性贪婪,如若过五,必将先自相残杀一番。 但白肃的语气却是极其严肃,于是易承简道:“多少?” 车外人凝息一瞬,道:“约莫二百来只。” 此言一出,薛湜不禁心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