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么?山匪往那边跑了,还不赶紧追上去!”
“可,可宁大人他……”
爵风狠狠踹了那副将一脚,怒斥:“都看到那是宁大人了,你还多嘴?!”
众人闻言,了悟,看来宁大人另外接了殿下差派的任务,他们不能多问,更不配知情,回去后,更不能碎嘴。
支走了众卫军,注意到了自家主子与乔家那位贵人的纠缠,爵风疾步上前。
“贵人怎地在此?此处荒凉,若是遇险,属下怕是不好同殿下交代。”
挡在了宁绝跟前,爵风朝乔追月恭谨躬身。
来得正好。
宁绝眸光一凛,随手折下爵风袖筒的一支暗箭,用力朝自个儿后背扎去。
皮肉被撕裂的闷响。
爵风感觉背后的脊梁骨一阵凉飕飕。
“让开。”乔追月低喝一声。
爵风犹豫了下,硬着头皮挪开了结实的人形身板。
乔追月俯身,白润的指尖轻轻触碰着宁绝背后露出的箭羽,横了爵风一眼,疑惑的视线随即落在了他袖侧的箭筒,“这怎么……”
意识到不对,爵风无辜地瞪大双眼,摊手:……我不是我没有……
“咳咳……”宁绝重重垂首,搭着乔追月捎过来的手肘,单膝跪地,呕出一大口鲜血……
爵风的眼登时睁得圆溜。
他家老大……是个狠人。
在乔追月看来,宁绝和爵风一起追杀山匪,但是宁绝在刚刚分神与她交谈时,中了暗箭。
啧,真是棘手。
乔追月原本想慢悠悠地回到秋狝的营帐,再通知众人去山里搜寻祁非和息宛的下落,路上遇到人了就随便装一下着急的样子,好敷衍过去。
不料,竟被她碰到这种糟心事。
宁绝,说好的武艺高超呢?怎么就被暗算了?
乔追月不禁生疑,再看看。
“撕拉……”
爵风惊恐地挡在乔追月眼前,讪笑:“贵人,男女有别,宁大人的伤交给属下罢,还请贵人快些回席。”
乔追月方才尝试着撕开宁绝背后的布料,不料用力过猛,无意间看到他宽肩下满背的伤口,竟都是些陈年旧迹……
想来是恶女追月这些年的杰作。
加上昨夜发了高热,皮相瞧着羸弱些,也没什么了。
只不过,宁绝这身材,穿着衣裳的时候看不出来,居然这么……
乔追月抿了抿唇,强作镇定地借着爵风的胳膊缝隙再度偷瞄了好几眼他身后之人。
感受到背后过于炙热的目光,宁绝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耳梢更是微微发烫。
“时候不早了,贵人还是快些回去罢。”爵风生性不爱笑,今个儿遇到乔追月,硬挤出来的笑,快要把他两旁的腮帮子勒得酸疼。
“哎,哎……都吐了血了,真的没事儿吗?”乔追月一步三回头,回忆起刚纳入伪装者方案里的训练恶犬的新计划,只好强行取缔留下来照顾他的打算。
很是遗憾地离场。
爵风拍了拍胸脯,如释重负转头邀功,“大人,属下方才做得还算……”
后头的夸奖还没吱声,爵风似乎看到了一头长着獠牙,眼冒绿光的丛林猛兽在朝他踱来,下一刻便要让他尸骨无存。
宁绝沉着脸,怨念极深。
好不容易诱得小姐多看了他几眼,却被自己培养多年的下属搅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