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讪笑着缩回头,继续竖起耳朵。
余麦穗可是深入过他们内部的,怎么会不清楚那些大爷大娘叔婶伯伯现在放假猫冬有多闲多会找乐子看。
她也喜欢看别人的乐子,但并不希望自己和便宜表哥成了别人想看的乐子。
以前的她管不着,现在可不行。
“表哥,咱们进屋说。”余麦穗拉着徐征途走进小楼,隔绝掉外面那些影影绰绰的视线。
徐征途全程没有反抗,任由她拉住自己的手腕往前走,目光落在两人肌肤的交接处,怎么都移不开眼。
等到在客厅内停步,他忽然开口说:“穗穗,我跟她除了作为邻里孩子间的交情,没有其他不正当的关系,她要结婚还特意跑来告诉我,估计是有些误会,我对她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不然也不会有杨昊什么事了。
身为家属院从小优秀到大的孩子,他不仅是曾经一院之长徐老先生精心培养出来的骄傲,也是众多邻居家长口中的别人家榜样,可以说事事都能压院中其他孩童一头,甚至远超他们。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住后院楼里的杨昊。
不是徐征途自傲,如果他真有意和柳依依发展出超越邻里情分的革命友谊,怕是杨昊根本没机会沾染柳依依分毫。
余麦穗惊讶转身:“我还以为表哥不懂呢。”
这不是挺明白的么。
徐征途抚摸着被放开的手腕,莞尔一笑:“刚刚突然想明白的。”
以前不明白是真没那根弦,对他抛再多媚眼都是给瞎子看,还不如对牛弹琴;现在他情窍已开,一通百通,有些事自然而然就领会了。
所以他要第一时间跟表妹解释清楚,不想让她误会。
至于柳依依的误会,他觉得自己开窍之前表现得挺明显的,责任不在他。
“那表哥有喜欢的人吗?”余麦穗话赶话地问他,一脸好奇道。
徐征途望着她停顿片刻,最终点头说有。
余麦穗一下来了精神,兴致勃勃追问是谁,如果不想说或者不方便告诉她,那就算了。
徐征途张了张口,喉结接连滚动几下,最终也只是看着她说:“不方便讲。”
余麦穗失望地哦一声,叮嘱他什么时候方便了,一定要告诉她,未来的表嫂哎,她必须得打好关系。
在此之前,她先告了隔壁柳家一状。
柳依依那几个以往缩头缩脑的冻猫子兄弟居然敢隔着墙头朝她吐口水,后面若不是有柳家大人怂恿撑腰,她就添俩小人儿跟徐征途的姓!
还有柳母和柳老太太的骂骂咧咧,柳父、柳老爷子出门遇到她时阴沉沉的眼神,指不定打着啥坏主意嘞。
发生那样的事,两家别说过往的邻里情分,差不多都算是结上仇了,就这样还隔墙住着,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啊。
余麦穗可不想一直提心防着,时时刻刻不得安稳。
徐征途早已考虑到这个问题,在柳满江的判决下来后向学校反应过,就看领导们打算怎么解决。
反正为了和睦着想,两家总要搬走一家,他不认为自家会是被搬的那个,所以也没告诉余麦穗,倒是惹得她白担心一场。
“放心,他们住不久了。”徐征途笃定的话令余麦穗心神一松。
她看他眉眼间罕见地露出疲惫之色,神情上也有些抑郁难解,一副深陷某种情绪高兴不起来又要强颜欢笑的样子,连忙打住话头体贴道:“表哥是不是累了?要不上楼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