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征途还想要帮忙打下手,被她推着背赶上楼去。
宁河今晚有事不过来吃饭,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晚饭而已,还不是轻松拿捏。
余麦穗动作飞快地做好酸辣汤和玉米饼子,等了好久都没见徐征途下楼,准备上去叫叫他。
楼上是徐征途的私人活动空间,平时无事余麦穗是不会上来的,但并不是不能上来。
她轻手轻脚地踩着台阶上楼,到达二楼后发现只有书房是亮着灯的,并且从没关严的门缝里飘出婉转的曲调。
里面的人可能是听音乐听入了神,忘记下楼吃饭了。
余麦穗上前轻叩两下门提醒,得到门内传来的一声:“进。”
她便推开门缝探过头问:“表哥,饭做好了,要不要我给你送上来?”
徐征途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进去。
吃饭先不急,他想给她介绍一个东西,就是他身旁放着的那个大喇叭样物件,问她知不知道是什么。
余麦穗滴溜一下眼珠子,灵光闪道是不是留声机?
徐征途夸她聪明,伸手弯腰绅士道:“不知能否邀请穗穗小姐赏脸跳上一舞?”
其实这是比较突兀和出格的行为,但如此良辰美景天时地利,他若是再不想办法排解一下心中苦闷,恐怕才是真的会做出出格之事。
他只想在她还没明白之前,在她没有疏远离开他之前,为自己的那点旖旎情丝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此后经年,他会仔细珍藏、独自回味。
余麦穗惊了一下,倒没拒绝,只是很无措地害羞摆手:“我不会啊,跳不了的。”
徐征途温柔地牵过她的手,“不会没关系,来我教你,跟着我的脚步走。”
“好、好吧,表哥你慢一点。”余麦穗亦步亦趋地跟上他的动作,开始笨拙地陪他在大喇叭旁翩翩起舞。
他教她的是通用的交谊舞,步子迈的很缓,力道用的很柔,身体之间也注意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
除了是他临时起意,一切看起来都没问题。
余麦穗渐渐松懈下来,被他教导着沉浸在踏拍子的乐趣里,差点忘了楼下做好的饭菜。
但舞蹈总归只是生活的一时调剂,吃饭才是人生大事,也是他们现下最该做的。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余麦穗不想晚上饿肚子睡觉,陪便宜表哥跳尽兴后停下来说:“好了,表哥歇歇,我去拿饭。”
她看他的意思,今晚大概是不想下楼了,干脆她把饭给他端上来。
余麦穗说完转身就走。
徐征途只来得及抬手拂过她甩起的发辫。
那与初见时相比略显黯淡的辫子扫过他的掌心,毫不留情地从他指缝间溜走,只余下一截发尾也想跟着远去。
他的手下意识握住,想要挽留这份刻骨铭心的美好,不料真的紧紧抓住了辫尾的几缕发丝。
与此同时,余麦穗只感到头发一扯、帽子一歪,她的一侧辫子……
喔豁,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