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知名作家的一句话,便是“痴到深处,三宝必现,迷到终极,另有天地。世人庸庸碌碌亦是福寿,可也小负一场人生。”
所以,司小妖精对于男人的评价,一向的观念是,男人有钱不稀罕,有钱又会玩,才算稍稍有趣。
而她家江总更是另开一路,不仅会玩,还玩得“花”。
司黎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知道他涉猎广泛,什么都懂些,但要说他到底想把一生时间“荒废”在哪一处,她又看不出来。
眼下看着他是挺会“吃”的,不过司黎很了解他,这水平不过是他打发了丁点儿的闲散时间,浮皮潦草罢了。真要研究起来,江大总裁绝对能比汪导更“痴”。
在司黎天马行空、想七想八的时候,江修暮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看了半天,忍不住柔声提醒道:“阿黎,认真吃饭。”
吃饭还能走神的,她真是他见过的第一个。
司黎遂笑眯眯地看他一眼,低头继续吃他夹到碗里的菜。
这笑容…“怎么了?”江修暮好奇地问,“刚刚在想什么?”
“在想你。”屋里就他们两个人,她还能想谁。
“是么。”男人干脆放下筷
子,认真起来,“详细说说,在想我什么?”
司黎:……按胡珍教她的东北话说,这男人哪儿都好,就是爱“拔犟眼子”。
她一句话,他恨不得掰八瓣听。
还有没有点隐私了?
司黎索性跟他藏乖卖傻,眨着大眼睛回答:“在想江总晚上给我包什么馅儿的饺子。”
他们两个,年夜饭是天南海北,不一定每年都能在家吃。但除夕晚上的这顿饺子,司黎只吃他包的。
细思量,其实也不止年夜饭,她平时在外面就不太吃带馅的东西。都是忍着那口馋劲儿回家来吃。
和别的菜相比,“馅”太内在了,太私人了。多了葱,少了姜的,真是千人千面,一点儿不夸张。
饺子,司黎独独好她家江总包的这一口。
江修暮太知道她了,不过周瑜打黄盖,这麻烦事他刚好就愿意给她做,
所以她随口胡诌的回答,他也不在意真假了。
江修暮顺着话问她:“阿黎今年想吃什么馅的?”
“三鲜。”司黎不假思索。
“嗯,备了。还有吗?”没有的菜他得让人送。
司黎又想想:“白菜吧。”菜和财同音,她今年要拍一部重戏呢,图个好兆头。
男人点头,“可以。还有想吃的吗?”
还问?司黎拄起下巴,故意逗他:“那还想吃牛肉的行吗?”
“行啊。”江修暮眉眼含笑,看着她,“今天过年。阿黎,你就是再说十种馅,我也给你包。”
他今天不图顺,也不要发,只求圆满。绕一人成圆,满足她的所有。就是他每年的新年愿望。
司黎眼中的调笑之意收敛,长睫毛颤了颤,再展颜时,眼波涟漪荡漾开,柔软得好似蜜糖化掉了。
“可我吃不了几个了。”她眼神示意下桌面这些菜,语气有点小哀怨。早说她刚刚就少吃一点了。
提起这事,男人就想叹气,但还是说:“没关系。你能多尝一个就不算亏。”
啧啧。她家大总裁怎么这么好。
好到司黎饭都不想吃了,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从后面抱住宽厚的肩膀,亲亲他脸颊,“我帮你。”
江修暮看看她新做的指甲,笑笑,“嗯。不着急,先吃完这顿。”
她现在胃小,早就吃饱了,但还是很给面子地陪他又吃了会儿。
*
到了晚上,江修暮坐在桌前包饺子。身后沙发,他家妖精没骨头似地,一会儿揽着他的腰,整个身子都软蹋蹋地贴到他背上;一会儿又蹭到他腿边坐,小脑袋还得枕着他肩膀。
至于“帮忙”,他唯一要她帮忙的就是最开始时,说了句,“阿黎,帮我挽一下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