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静明白了。
“嘲讽!”
“一定是嘲讽!”
“还专门给我送藕过来,提醒我不能把她按池子里是吧?呵,”赵知静冷笑一声,眯着眼:“先让她蹦踏两天,改天教她好好做人。”
秋实想着方才送藕过来的秋意,对方态度很是恭敬的样子。
不像县主跟牛嬷嬷说的那样啊。
不过秋实胆子小,春华今日又休了假,她也不敢吭声反驳。
昨日梁小姐遭了那么大的罪,梁大人今日便去告御状了。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唱贺声起。
“臣有奏,镇北侯府安定县主性格跋扈,光天化日之下,欲致臣女于死地!求圣人为小女做主啊!”梁大人悲愤至极,跪地疾呼。
半晌。
“可有出人命?”威严的声音从高台上传来。
“幸而府医救治及时,小女才捡回条命——”梁大人涕泗交加。
“些许小事,何须朝堂上奏。”
梁大人重重磕头:“可小女差点——”
“退朝!”
“圣人——”
梁大人跪坐于朝堂上,心凉至极。
有同僚上前劝道:“镇北侯还在边关打仗,圣人自然不能拿安定县主怎样,梁大人,想开点。”
梁大人告御状的事情传扬开来。
随着传扬开的,还有圣人轻描淡写的处置,自此安定县主的地位大家心里都有了一杆称。
此时的寿安堂气氛也诡异得过分。
“圣人真就这么说?”张氏惊讶至极,不敢相信丫鬟的话:“那死丫头都快要弄死梁家小姐了,在圣人眼里,居然是些许小事?”
“二夫人,外间都这么说。”丫鬟回道。
“这不可能!”张氏不信。
老夫人嫌弃地瞥了张氏一眼:“大惊小怪个什么?这都是因为静儿她老子替圣人在边关效力呢!圣人若是处置了她,可不得寒了臣子的心?只要我儿一日镇守边关,这朝堂内外都得给侯府面子!”
我儿!
我儿!
那是您儿子吗!
二老爷瘪瘪嘴,您想当人家娘,人家可不想当您儿子!
赵知静听闻外间传来的消息,内心一点都不惊讶。
如今的北周内忧外患,其中的外患指的就是与北周接壤的大靖,大靖兵强马壮,随时有覆灭北周的可能,要不是镇北侯挡着,大靖早就打进来了。
可以说,就算赵知静想不开去刺杀圣人。
只要没成功,圣人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选择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