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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秋是个恶趣味的人,恶劣的人,惹人厌的人。
迟久再次明確这一点。
那天见过一面后,不知是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卿秋开始频繁的在宾雅就在附近的情况下把他拽去角落。
角落是哪不重要,重要的是迟久绝对能看到宾雅。
迟久皱眉。
“你变態啊?那么喜欢被看?暴露癖?”
这是个舶来词。
迟久觉得,拿来骂卿秋很合適。
卿秋又咬他的耳朵。
迟久嘶了一声,瞪著眼睛,追著卿秋打。
“你干什么?別咬了!”
怪癖。
迟久思来想去,想了半天脏话,也只找出这么个確切的词来形容卿秋。
他是个男人。
虽不大健全,但到底是个男人。
一层薄薄的皮,没有女孩子的温软,不知道卿秋为什么那么爱啃他。
都肿成小丫头了。
迟久拍拍胸,忧心忡忡。
卿秋从他怀中抬首。
玉一般温润的眉眼,此刻薄唇殷红,添了一些邪气。
“嫌疼?这么没男子气概?”
迟久被精准踩雷。
“谁没男子气概了?你咬啊!我就不信我能被你咬死!”
迟久挺了挺单薄的胸脯。
卿秋被他逗得发笑,伸出手,將他按了回去。
“好了,该破皮了。”
迟久暂时偃旗息鼓。
侧身,他看向对面,继续魂不守舍。
“你没骗我对吧?”
卿秋“嗯?”了一声,神色閒散,隨意將他声音弄碎。
迟久扶著墙。
卿秋在不悦,但他粗神经,还在不依不饶地问:
“这样和你做时间就能再减半是吧?船票也会给我对吧?”
迟久乖乖配合就是为了这个。
只要在室外,多弄个几次,他就能够钻漏洞缩短被迫和卿秋相处的时间。
半年,最短三个月。
卿秋就会放他离开,还保证过,会给他买离开用的船票。
——和宾雅一起。
迟久幻想著,似乎已经到了那一天,声音都变得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