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打卿秋。
可偏偏,一他打不过,二他还有事相求。
【宾雅】。
她伤了腿,她有妹妹,日子已经很艰苦。
他绝对不能让宾雅出事……
迟久一面恨卿秋,一面只能去依靠卿秋。
他太过无能。
除了祈求,什么都做不到。
“好哥哥……”
迟久爬过去,压著怒火,去拉卿秋的墨衫一角。
卿秋撑著下顎。
坐在椅上,垂著眸,用居高临下的角度看他。
迟久强忍不甘。
时隔两年,再度唤出那三个字。
“求你了,你行行好,帮帮宾……”
话语戛然而止。
卿秋俯下身,將他从地上拽起来,放进怀里。
迟久心里酸溜溜。
他幼时比卿秋矮,总想著长大会变好,但並没有。
个头身量都差著些……
在卿秋面前,他仍像个小孩。
“又来撒娇?”
卿秋眉梢微挑,低眸,懒懒地看著他。
“刚刚不是还嫌我噁心?”
嗓音玩味。
態度轻佻。
卿秋捏著他的下顎,明知他已经在发抖,却还是故意向著他靠近。
“来亲亲哥哥。”
迟久咬著牙,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可狎弄的娼妓。
“我是你弟弟!”
就算名不正言不顺,那也是一家人。
卿秋把他当什么了?
迟久气不打一处来,擦著泪,想起害他被关两年的那两人。
简直是噩梦。
他被当成女人,轻佻肆意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像是要把他拨个乾净吃了。
迟久要下去。
他发著抖,哭著,想起来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