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令霜有些讶异,她以为两人得掰扯一段时间呢,江家可是圈内出了名的传统,别说搬离江家独自居住,就连每天的早午问安都得掐点实行,前几年姚菲因没有早午问安被罚跪祠堂,被港媒拍到后,第二天就登上了头榜头条,港媒的嘴一贯的毒,说姚菲[坐拥千亿资产,老公却是出了名的二十四孝儿,有福享不得。]
圈内人也看笑话。
但也只是笑笑。
没人敢舞到姚菲面前。
毕竟姚菲一根手指摁下来,多少企业得破产,多少行业得消失。
温令霜对那新闻耿耿于怀,她觉得自己做不到姚菲这样,更何况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像老封建一样,伺候那么一大家子,还要跟婆婆早午问安的?她连自己父母都做不到这个份上,更别说姚菲了。
“我在京市的房产有很多,改天我让lon把地产信息拿来给你看看,你喜欢哪个我让人重新装修,要是都不喜欢,那就看看喜欢那块地皮,我给你买。”
江黯语气平静,丝毫看不出醉意,“婆媳关系不用担心,你不会有这种烦恼。”
温令霜知道江黯有钱有权,但长时间被负面新闻缠绕,都让人忘记其实他有权有势的程度早已经超过江寒禹和整个江家,温令霜美眸微微瞪着,瞪了好几十秒,才说:“你可别哄我,要是哄我进门,进门后就骗我住江家,我可是要跟你离婚的!”
江黯有些好笑。
哄她是一回事、骗她又是一回事。
他可以哄她,但不会骗她。
这个小脑袋在想什么,他说出口的话,什么时候假过?
沉吟片刻,“我们绝无可能离婚。”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财政大权都交给你了。”他缓缓开口,“泱泱。”
他说‘泱泱’时,与家人喊她的语气完全不同,尾调是上扬的,声调是下沉沙哑的,说出口时就像雨滴落平静的湖面,绽放出无数涟漪,涟漪噼里啪啦的落在心尖上,竟有如大雨侵泄,温令霜咬着唇,想骂他犯规,她还没允许他叫他小名呢!
老男人。
是不是以前在外面也这么撩过别的女孩?
她又气又恼的瞪着他,说道:“还有,过几天你们江家祭祖,我不去!”
他点头,“行,不去就不去。”
“……”
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怎么有种就算她说想杀他,他都能给递刀子?
江家祭祖那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说不去就不去。
温令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火,在听到他说完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往厅里走去。
江黯看着她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眉头不由得皱起。
又是那句话说错了?
温令霜折回厅内,越过熙熙攘攘的宾客坐回到自己位置,刚坐下,就看见主桌的江寒禹跟姚菲夫妻二人,从容貌上来看,夫妻绝对般配,江栩跟江祁也完美的遗传了两人优越的轮廓,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触得少,对他们的印象也仅存在于媒体报道和圈内的口口相传。
江寒禹在商业上雷厉风行形象。
姚菲端庄大方、贤内助的形象。
就连江栩、江祁在没有江黯出现之前,都是人人夸赞的金字塔的大人物。
明明一家子都是这么好的口碑,为什么只有江黯口碑那么差?只是因为私生子吗?还是因为……
温令霜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餐盘,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托腮,一只手无意识的玩着手机,坐在旁边的谭竹见她兴致恹恹,便坐到她身侧,压低嗓音:“怎么了?姐夫人呢。”
提到江黯,温令霜稍稍回神,脸色难看的说:“在后院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