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阳县大堂,一名身穿绿袍的儒雅男子端坐。
“许李氏,秦氏状告许青山买卖良人,是否属实?”
“大人,许哲是我夫君的外室子,已在县衙立有户籍,您可查看户籍文凭。”
“大人,许青山七日前买了人,五日前才立的户,矇骗官府,罪加一等。”
秦妈妈和许青水一碰头,条理十分清晰。
县令頷首,“她说的没错,你家確实五日前才立的户。
“大人,我可否问肥妈妈一个问题?”
县令看了一眼李柔身边的小孩,观他镇定自若,遂道:“可。”
“原告可以是苦主,可以是官府,请问你代表谁?”
她一个拉皮条的妈妈,哪有什么立场告状。
此言深得县令大人之心,官服不予追究,她倒显得挺能耐。
秦妈妈冷笑,“我是没有立场,但有个人可以,大人,我有原告。”
许哲实在没想到,与肖老汉的重逢,竟在县衙之中。
罪名一旦证实,买卖双方都有责任。
肖老汉是遭他们哄骗,还是被收买了?
“他是这小子的父亲,许青山从他手里买的人。”
“堂下何人?”
“草民肖有田。”
“你仔细看看,他可是你的儿子?”
肖有田朝著许哲望了一眼,隨后低下了头。
县令猛的一拍惊堂木,“是与不是?”
“大人,不是,我儿子已经饿死了,他不是我的儿子。”
肖有田的反水,让秦妈妈有些猝不及防。
“你这破落户,出尔反尔,大人,我还有证人。”
许哲沉声道:“你还有什么立场传唤证人?”
秦妈妈语塞,当事人都否认了,她显得像个小丑。
难道告诉县令大人,她强买强卖不成,所以怀恨在心。
“许青水,你还不上来。”
许青水走进了大堂。
“大人,我要状告许青山强买良人,並以此哄骗我父。”
衙门外,一片譁然。
早听说许青水不是人,竟帮著外人状告亲兄弟。
门外刘毅气得紧握拳头,狠狠盯著许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