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婶昨夜不知何时回来,一大早在门口等著许哲。
许哲跟著郭婶进了屋,许青山则先一步回家打听情况。
郭婶打开背篓,没剩咸鱼,全是铜钱。
只是她並不怎么高兴,“阿哲,吴工头每月都想订一百斤咸鱼。”
她收穫了一个长期的订单,但这个订单很难交付。
这两批咸鱼投入涇阳县的市场中,县中盐铺的生意必然受到影响。
將盐藏在鱼里卖,暂时还没有引起盐铺的注意罢了。
府兵一趟趟往陇西跑得多了,別人一查就知。
许哲不打算再卖那样的咸鱼,暂时连盐都不炼了。
郭婶见许哲沉思,又道,“我回绝了吴工头,但他说可以涨一文钱。”
再高的价格,也不值得担风险。
许哲道:“婶儿,那样的咸鱼以后不会有了。”
郭婶道:“昨日的醃鱼,我的那些主顾都只买了一条,打算试试再说。剩下的被百味楼买走了,那掌柜想买醃鱼的配方?”
难怪他们回来那么晚,没少推销醃鱼。
许哲问道,“他出什么价?”
“十贯。”
为了研製配方,调料都投入两贯钱。
百味楼的掌柜,挺精明,十贯就想买断。
“婶儿,我们不卖配方。”在没有掌握主动权的时候,许哲不干竭泽而渔的事。
郭婶有些忧虑,“只能等他们试吃完后,才能再去贩卖。”
许哲道:“不著急,先把粟种播完。”
虽然卖鱼来钱快,但需求有限,还得把重心投到田里来。
府兵不用交田税,收多少留多少,可不能荒废田地。
。。。。。。
许哲转过路口回家,看见吕青青拿著笤帚,正在扫院子。
她的绝食计划失败了,还有力气扫地。
许青山在一旁喊了几次,“吕小娘子,不用扫,快停下。”
她仍旧固执地,缓缓地扫著。
许哲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样子,跟二虎在田里闷头挖沟一模一样。
当时他就被触动了,找大虎把二虎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