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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咬狗(第3页)

周二人言辞激烈如鼎沸,面赤气粗不相让。

谢辞目光冷冽,抬手示意皂隶带证人上堂。

一粗布短褐的老农颤巍巍走进来,手上攥着半张泛黄的收据,声音颤抖却字字清晰:“殿下、大人,小老儿是周庄人。赵通判强推改稻为桑,还收什么听都没听过的桑苗管理费,每亩地收五十文,不交就不让领苗。领苗时,他又说上好桑苗要五两,比市价足足贵了三倍啊,小老儿凑不出钱,只能领些病弱苗,如今全枯死了!苗活不下去,我们也活不下去啊!”

赵承业脸色瞬间惨白,指着老农嘶吼:“你、你们定是被人买通的!想污蔑本官!”

“买通?通判大人仔细说话,太子殿下在上,谁能被买通?”谢辞冷冷将那账页扔到他面上,“这账页上盖着赵通判的私印,笔迹也核验过是你的手笔,还有周万财告发你授意他贪污赈灾粮,有是没有?”

周万财忙不迭磕头:“殿下!赈灾粮到苏州,赵通判说要‘先存府库待分配’,实则命我拉到城郊废弃窑厂,待秋收后待价而沽,小的有我家粮仓的出入账为证!小的老老实实的庄稼人,若非受人威胁,哪里敢做私吞赈灾粮这种掉脑袋的事啊!”

谢辞冷声道:“好一个待分配,竟把百姓救命粮私分了!”

“休要胡说!”

“证据为实,赵通判如何抵赖?”

萧彻重重拍了拍惊堂木,堂内片刻沉静,“事实如何,本太子自有定夺。不是谁声音大谁就占理儿。”

“邵大人,”谢辞又转头质问邵言卿,“周庄百姓被豪绅欺压,饥不裹腹,像周庄这样被抢地的庄子,苏州还有很多,可你邵大人呈上的奏报里只字未提,只写了改稻为桑推进顺利,百姓安居乐业,是真不知情,还是……另有隐情?”

堂侧的邵言卿这时才上前一步,躬身下跪道:“殿下,洗马大人,这二人怕是因怕获罪,互相攀咬。至于臣……”他抬手抚了抚官帽,语气坦荡,“臣分管农事,只督查桑苗长势,手下的恶行,臣竟丝毫未察觉,是臣失察,愿领责罚。况且赈灾粮之事由赵通判主理,下官未曾察觉异样。想来是赵通判瞒报,失察之罪,愿领责罚。”

赵承业听得邵言卿这番“坦荡”辩解,气不打一处来,眼见事情败露证据确凿,自己难以开脱,干脆破罐子破摔,能拉一个下水是一个。

他嘶吼道:“今年年初,周万财和我备了两千两银票,让你压下周庄的状纸,你说‘此事易办’,如今你这你这老狐狸,想独善其身,没门!”

话一出,邵言卿脸上的坦荡僵了一瞬,随即重重一甩官袍下摆,跪地叩首:“殿下明鉴!赵承业这是狗急跳墙,胡乱攀咬!今年年初我染了风寒,卧床半月,闭门谢客。府中仆从、医师皆可作证,且周庄的纸我根本未曾收到,定是他私自截了!他如今自身难保,只想拉个朝廷命官垫背,好减轻罪责,殿下万不可信他!”

邵言卿叩首声音重如洪钟,额角血迹涔涔,看上去又吓人又可怜。

苏意晚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暗道这些当官的为了开脱对自己可真狠呐。

但是不及百姓痛楚分毫。

周万财缩着脖子装聋,没应声。

吕德怀上前低声在萧彻耳边道:“殿下,赵通判无实物佐证,邵言卿又有府中人为其作证,此刻确实难以定罪。且邵言卿背后……”他话未说完,但萧彻已然明白。

邵言卿是高相举荐的人,没有确凿证据,贸然关押,恐会惊动朝中势力。

萧彻沉默片刻后道:“赵承业,你既说邵大人受贿,却无银票、证人或文书为证,仅凭一己之言,不足为信。”

赵承业急得双目赤红:“殿下!下官所言句句属实!周万财管家也知道送银票的事,你们去问他!下官若有虚言,天打五雷轰!”

“口头之言,不足为据,待后续审讯,自会查证。”

邵言卿又叩首道:“殿下圣明!臣愿留在苏州,听候殿下差遣,若后续查出臣有半分不妥,臣甘受凌迟之刑!”

“邵言卿,孤念你暂无实据涉案,且苏州农事需人暂管,你且先回府听候发落。不得离开苏州半步,不得与外人私相授受,待孤将此案禀报圣上,再由圣上定夺你的罪责。”

“臣遵旨!谢殿下宽宏!”

赵承业见邵言卿竟真的拍拍屁股甩了个干净,气得瘫坐在地,骂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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