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涟儿自然是不会躲闪的,甚至轻轻咬了一下萧乾的下唇。
这个动作勾起了萧乾的兴致,他抓住万涟儿的手腕,欲将其压倒在桌上时,看到了桌上的点心。
萧乾顿了一下,看向怀中的万涟儿,眼神有些凝重:“涟儿,近几日你还是不要再做山楂芸豆卷了。”
萧乾的心到底还是偏向了万涟儿。
万涟儿用纤细的手指捏起一块点心,在眼波流转间将点心送到萧乾嘴边:“陛下是担心臣妾?正是因为容易招致误会,臣妾才不能躲,不然在旁人眼里,就真成臣妾做的了。”
萧乾垂眸打量了一下口边的点心,沉默片刻后,还是吃下。
万涟儿注意到萧乾面色有些凝重,主动将脑袋靠进萧乾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娇柔的声音同蛛丝般缠绕萧乾的心:“陛下有心事?臣妾愿为陛下分忧。”
萧乾犹豫着,还是问出心中疑问:“涟儿,你为何每月都会给茗儿做一次点心,还坚持了这么多年?”
万涟儿似乎早就料到萧乾会问这个问题,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眼神温柔看着萧乾:“茗儿平日也唤臣妾一声‘万母妃’,做母亲的给女儿做些小点心,难道不应该吗?”
“陛下知道的,臣妾一直想要个女儿,奈何身子弱,有一个晖儿就用尽了福泽。”万涟儿的手攀上了萧乾的脖子,整个身子贴近他:“而且,茗儿聪明可爱,臣妾特别喜欢。”
“只是不曾想,臣妾对茗儿的喜爱竟成了别有用心之人作恶的刀子,让陛下心疼,让皇后劳心,让茗儿受罪……”说着,万涟儿那对灵动深情的桃花眼蒙上了水雾。
万涟儿给萧沐桐做点心的事宫中几乎无人不知,含□□的药材很多人都有,若真的要下毒,谁都可以利用这一点,而且还能嫁祸给万涟儿,简直一举两得。
这也降低了万涟儿在萧乾眼里的嫌疑,任谁都不会用一个完全无法脱罪的方式来行凶。
萧乾见不得美人落泪,连忙抚上万涟儿的脸颊,用拇指擦掉她眼角的泪花:“朕最见不得你垂泪的样子了。朕知道,涟儿受委屈了。”
“臣妾不委屈。”万涟儿摇摇头,泪汪汪看着萧乾的眼睛,眼中满是担忧:“茗儿现在好点了吗?臣妾本想着早些去看看她,但听金公公说陛下不让旁人靠近芷兰轩……”
萧乾舒展了眉头,轻拍万涟儿的后背:“放心吧,茗儿已无大碍,你想去就去吧,朕相信爱妃不会做如此荒谬之事。”
万涟儿擦掉了眼泪,虽然重新露出笑容,但眼里的担忧并未消散:“可……下毒之人究竟是何人,又为何要害茗儿?”
萧乾轻叹着摇头。万涟儿见状,握住萧乾的手至于自己胸前,主动请缨:“陛下,请让臣妾也出份力,协助皇后娘娘查明真相吧。”
萧乾对此也不是很意外,毕竟以前在王府的时候万涟儿和姚沁关系就很好,萧乾没有多想便点头答应了。
巳时,书房里已经有一堆折子等着萧乾批阅了,他不得不离开睦亲殿。
萧乾离开后,万涟儿仿佛换了一个人,赶紧让玉衡端来茶水给她漱口,也不再压抑眼中的嫌弃。
万涟儿用帕子擦擦嘴,起身走向妆奁,拿起一小罐胭脂:“玉衡,你觉得这个味道好闻吗?”
还没等玉衡开口,万涟儿便否定了自己刚才的话:“不好不好,她不喜欢脂粉香……”
万涟儿放下胭脂罐,笑盈盈吩咐太监去备好肩舆。
玉衡跟在万涟儿身边,有些不解,但也不敢多问,小心翼翼试探:“娘娘,虽说您与皇后娘娘以前交好,可她如今已不似从前,您怎么还……”
万涟儿轻笑着坐在肩舆上:“你不懂~她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