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伤感,“虽然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开的店,真关门了,竟然还有些不舍。”
白泽不语,也打开一瓶啤酒,喝了一口。
真奇怪,酒明明醉人,却能给白泽一种清醒感,可能有些事,只有醉后才能想清楚。
“小白。”夏晚来歪头看向白泽,“你怎么评价我这个人?”
“漂亮,优雅,可爱,善良。”白泽想了想。
“哎呀。”夏晚来单手捧脸,“不要一本正经地拍马屁啊,现在的小孩,太会了。”
白泽继续喝酒。
夏晚来仰头看天,“阿姨年轻时,是个很拼的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女强人。后来有了闻厌,一切都改变了。
“我知道,在你们年轻人看来,生了孩子的女人就像被夺舍了,没有了自己的人生,变得庸俗,一点都不酷。”
“並不觉得。”白泽认真回答:“我没有孩子,但为了一个人而放弃全世界这样的自我感动,我也有。”
“所以你觉得这是自我感动?”夏晚来饶有兴致。
“不然呢?”白泽淡淡反问,“说得好像我们真的拥有过全世界似的,其实大家都一无所有,但因为有在乎的人,那些人便成了我们的全世界。”
夏晚来嘖嘖称奇,“这是一个大一学生该说出来的话么?看来苍老的不止你的头髮,还有你的心呀。”
白泽喝酒。
“不过你说的对。”夏晚来笑了,“只有你足够在乎一个人,这个世界才变得与你息息相关。
“就比如我,年轻时,我一直觉得这世界好不好关我屁事,可生下厌厌后,我会重新认识这个世界,我会希望这个世界可以越来越好,因为这是厌厌生活的世界。”
夏晚来的目光变得坚定,“因此,当我有能力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时,我必须负起责任,即便这是自我感动。”
一个不算长的沉默。
白泽放下酒杯,一手插袋,一手看手机,“夏姐,时间差不多了,我得……”
“刷。”
夏晚来动作飞快,只一秒就掏出手提包中的手枪,抵住白泽的太阳穴。
白泽脸色一沉,缓缓鬆开口袋中的匕首,慢慢举起双手,“探索者?”
夏晚来冷冷回答,“重新介绍下,山海公会,荒部,红琴。”
白泽略一思索,有了猜测:“你跟茉子认识?”
“青狐是我搭档。”夏晚来大方承认。
白泽心中一惊:“你是黑无常。”
“我们是黑白无常。”夏晚来说。
白泽立刻听懂,两人在迷宫的身份可以互换。
“白泽,接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请如实回答,如果你撒谎,我会开枪。”
白泽沉默几秒:“你问。”